我真看不懂了。
难道求娶只是廖二在发疯, 而不是他们兄弟俩合起伙儿来算计我?
从昨晚起, 这个思维困局就一直在折磨我。
此时此刻,看着廖大爷从容不迫的脸, 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后, 我忽然想通了。
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雍亲王已经亲自示范过了, 我怎么还在走老路?
绞尽脑汁分析他们的行为动机作什么?我和他们谈什么合作?
这不是现代!是阶级壁垒森严的封建王朝!
我手里有权力,有廖二骚扰我这个把柄,还有调动驻军的令牌,想问他们要钱就问他们要钱,想拿他们去引爆十四这颗雷,也是我的自由!
谁让他们自己闯到我的网里来?!现在廖大主动上门,更说明,主动权在我手里!
念及此,心态一下就松弛了。
“不知道二爷回去以后有没有和你说,这两日我与他交流过几次,我倒觉得,他不像外面说的那么混账,也不像您以为的那么任性。他想做我的赘婿,似乎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他提出的条件,也非常打动我。”
我看了眼桌上的珍珠,笑道:“听说廖家的财产都在他名下,要是他跟了我,这些东西,也得跟着改姓吧?”
廖大爷抿了抿嘴,态度依然恭和:“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而言,钱财都是虚的,以志远的心性,也无法守业,早晚都要散出去。与其给旁人,倒不如给大人。大人是大清第一女官,简在帝心,又有亲王贝勒提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大人还执掌玄宜慈善,若廖家几十年基业能助大人乘风破浪利国利民,不失为功德一件。但求大人庇佑志远,保他一世平安无虞,能把廖家血脉绵延下去,我入土后就能跟祖宗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