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签不签?”
“签。”
钉子开启。
肢体完全僵化,不能强行拉动,所以他们连木盒也拆了。
缓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叫我舒展。
血液还没流通到肢体末端,羽毛笔和纸就递到跟前。
我用僵硬的手指捏着细细羽毛梗,艰难的写下两个字:常峥。
2005年 6月20 北京凌志大学外语学院
西班牙语教研室里,办公桌相邻的两个年轻老师正在八卦。
“看见了吗?北门停了一辆库里南。”
“看见了,车牌号老牛逼了!”
“肯定是哪个煤老板来追咱院花了。”
“什么煤老板,好像是个明星。瞧,我们班群里有人发照片。”
“司机下车了?还拍到照片了?快给我看看!”
A老师把电脑屏幕掰过去,“就是戴眼镜这个。刚才下车去买了瓶水,正好被拍到。”
B老师赶紧凑过去,接着对着屏幕尖叫起来:“啊啊啊!是他!”
A也跟着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问:“到底谁呀?”
“哎呀,就是那个整天上杂志封面的青年政治家,姓温,叫……叫什么来着……”B激动得语无伦次,竟把挂在嘴边的名字忘了,只得站起来敲了敲对面办公桌:“常老师,还记得前两天我给你看得那本杂志吗,封面上面那人叫什么来着?就是我说像情定大饭店男主角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