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能对居生说:“我有个要紧事,不能多招待你。你且自己坐一会儿,好吗?”
“是要煮粥吗?”
我摇摇头:“饭是来不及吃了,我得写几封信。”
他微微蹙眉:“要动笔,只怕手会疼。”
我苦着脸道:“要命的急事,疼也得忍着。”
他沉吟了一下,“你行动不便,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吗?”
我要强了一会儿,接着发现有一些医学名词需要查词典,厚重的词典翻起来很是不便,再者裁纸也得两只手同时发力,无奈只得麻烦他。
我的书很多,乱七八糟地摞在地上,找起来也得费一番功夫。
我举着蜡烛,由他一本一本拿起来问我。用的着的就放在一旁。
他做事极其认真仔细,翻过的书顺手理地板板正正,而且宽窄厚薄错落有秩,一眼望去,竟像一种独特地装饰一般,颇具美感。真不愧是设计师!
“这些书都是天主教相关的吗?”
都是外语书,他不认得。我以前对他的了解过于扁平,把他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现在才慢慢发现,他也是个真实有温度的人。
这不经意的一问,透露了他本性中好奇的一面。
我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心,“不,我看书特别杂。因为原本是打算买来收藏的,所以各个领域都有涉猎。”
“这本是什么?”他拿起那本果阿买的佛经,回头望着我:“你连佛经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