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止玥惊魂未定,庆幸地舒出一口气,“我差点忘记你也在了。”
母亲的死因是她毕生的执念,自从回到京城,她就全身心投入到这件事情上,有时候连陆雪殊在身边都给忘了。
然而,最近几日,他的存在感也很低,孤影淅淅,春雾也似的淡。
只是经了这失足踏空的事情,应止玥原本急躁的心也平定下来:不就是再破一个刑口吗?
她破就是了。
应止玥脚步放缓,如果不是周边的树叶凝着冰霜,看起来就像是踏青一般:“说起来,你不是也劝过我要徐徐图之吗?我们慢慢来。”
陆雪殊否认:“姑姑怕是记错了,我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那就是小姝说的。”应止玥分开重叠的尖锐枝条,微笑道,“你不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吗,陆雪殊?”
她没听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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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天色已晚,一切都笼罩在昏黑的暗寐里。
也是回到了应府,应止玥才发现,陆雪殊的衣袖破了,怕是救她的时候刮碰到的。
“你有没有伤到?”她拧紧了眉梢。
看到陆雪殊摇头,应止玥才微松口气,将压在裙摆上的碧色禁步丢进他怀里,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她让要来伺候的小苹下去,随口道:“你来帮我沐浴吧,陆雪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