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挑挑眉，没有多思量他格外简洁的话，只是轻轻嗯了声，转身去拿纱布。

她能感受到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神在盯着她，黏糊糊的，还夹杂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悲伤。林白抿抿唇，放弃了追问，也没有了探究泡茶身后秘密的想法。

林夜不想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吧。

手指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个简易的药盒，还有一副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眼镜。林白没有多想，从药盒里拿出纱布，正准备转身递给他。

林夜突然开口。

“你...你先别回头。”他顿了顿，吞咽唾沫的声音清楚地传递到林白耳内，“我，我不是想骗你，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白皱起眉头，印象里他并不是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会因为她无意中的动作紧张纠结很久。

“我不想瞒着你，之后找到机会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关于这五年。”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语气也并不平稳。

林白突然叹了一大口气，直接转身往回走，半蹲下身一点点拆开纱布缠上林夜的手指头。

纱布一层又一层包裹上去，直接把他的手指包成一个大鼓包，想一块发面馒头。

林白端详了一瞬，被自己的比喻笑到。一抬眼却看到林夜眼里弥漫的水雾，还有被咬得有些发白的嘴唇。

伸出手指，轻轻拨弄开咬着下唇的牙齿。林白轻笑，“这是做什么？自虐给我看？”

林夜还是不吭声，只是眼里一直憋着的水雾化成水珠落下来，一副被她欺负狠了的模样。

啧。

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能哭...？这还是那个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的阿夜哥哥吗？

林白心里叹息一声，手上动作柔和，手指却极为强硬地钻进林夜的嘴里，“咬自己算什么本事，这么喜欢咬，不如咬我的手？”

刚一进去，林夜的舌尖躲闪不及，轻轻碰上她伸进去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