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楼急了:“说啊!别告诉我你连这点小伤都治不了?”

“这哪里是小伤啊...”眼见着对方神色不对,吴药急忙解释:“这伤我当然能治,可是眼前这人以行将就木,大限将至,我如何救?”

雁西楼怔了一下:“怎么可能?他才几岁?结丹境最少能活300年!”

吴药这时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你了解陨蝶一族吗?”

后面的话,花自流用猜的都能猜出来,没过多久,他的意识在絮絮叨叨的声音里陷入了沉睡。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手正被雁西楼包裹在掌心里,对方的睡颜满是疲惫还有...愁容。

花自流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悄悄抽离自己的手掌,随后附身亲了一下雁西楼的眉心,遂出了门。

他在听了自己即将身死之后,就这样走了。

许是知道一个将死之人没有资格再拖累年轻有为的圣君,便执意离开了对方。

他就这样走啊走啊...走进了冰天雪地的仰止山。

直至身体机能下降至冰点,长眠于了大雪之中。

一袭红衣最终成了一片苍茫中唯一的点缀,可这抹鲜艳的红也如陨蝶一族那短暂的生命般,快速消逝...

也是在此时,他的身体骤然一轻,像是魂体脱离肉身,缥缈的存在于空气里,不知寒冷不畏冰霜。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携不休剑的仙君出现在了山脊,一把捏住了即将被雪片淹没的那缕鲜红色衣角。

随后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刨起地上的积雪,把冻得僵硬的尸体涂手挖了出来,惨白的指尖颤巍巍的移至对方的鼻息,整个人都茫然了。

过了许久,他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问了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