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鸦雀无声,足足过了好几息,谢永才住了手。
趴在地上的谭二伦已经没眼看了,嘴巴里的血水一口一口往外喷。一张脸全是青青紫紫的伤,也不知醒着还是晕死过去了。
眉骨上好像破了一道大口子,血污耷拉在眼皮上。右腿也以一种奇怪的角度伸着,再不复来时的嚣张气焰。
跟着他过来的几个帮闲这时候还算有眼色,吓得站在边上惊惶得对视却不敢动弹,挨个贴墙规矩得像落汤的鹌鹑。
谢永知道这几人是帮忙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没好气地一人踹了一脚,让楼下的几个番子赶紧上来把捣乱的人拖走。
站在门口的纪宏松了一大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一直是憋着的。
他用胳膊友好地碰了一下身边的人,笑眯眯地,“想必这位就是大盛魁的余大掌柜吧,我可是久仰大名,不如咱俩另外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
余显山今天受的刺激显然有点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说话好,说话好。就是要多说话,铺子里的生意才能好起来!”
纪宏临走时看了谭五月。
心想这位一直不动声色,今日才知竟是比河东狮还要厉害的主儿。又斜了周秉一眼,意思是兄弟我把看热闹的人全部带出去,能帮你的实在有限,就只能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