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主穿戴整齐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善地讥讽, “往日是我小瞧了你, 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把京城八大胡同最娇贵最清高的一朵花给摘了下来?”
这世上传得最快的, 比洪水还要迅猛的东西, 就是别人家的是非。
看来今天免不了一场硬仗。
陈文敬脑子疼得不得了,把重复过无数遍的解释又重复了一遍, “都是那些人瞎起哄,你休要听风就是雨, 根本没什么佐证。更何况周秉在白矾楼当着你的面亲口承认过, 那庾湘兰是他的相好……”
这就是自己千挑万选的良婿。
心胸本来就狭窄的康郡主满腹委屈,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嗷“地一声扑过来,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那个周秉才进京就是你的跟屁虫, 除了一张脸好看些,纯粹就是个草包, 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女人手上戴了两只镶了蜜蜡子的宝石戒指,又蓄了半寸长的指甲, 稍稍一动就会剐到人,眨眼间陈文敬的脸上就火烧火燎地疼。
康郡主这会什么狗屁风度都顾不上了,气喘吁吁地边嚎边骂。
“那天我找到白矾楼的时候,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庾湘兰娇娇怯怯的, 浑身上下一股男人才喜欢的酸气,眼睛挂在脑门上。怎么会放过你这个状元大才, 偏去屈就一个不通文墨的粗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