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鄂一腔血气,只想好好为百姓干些实事。让他拿民脂民膏去阿谀, 只怕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那位身份显赫之人却容不得被人丁点忤逆,当时虽然一笑而过, 却从此记恨在心里。”
因其擅长机关之术,特意让人在户部下拨的通州修塔银的银箱上做了手脚。我得知高鄂有牢狱之灾后, 几乎动用了我全部的人脉,才把这层关节捋清楚。”
高玉一脸的无奈,“其实事发后,负责查勘的刑部里头不是没有人查察蹊跷。但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子, 看破却不说破……”
敢在户部下拨的银箱上动手脚,用脑子略微一想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刑部负责查案的人最多不过是六品七品的主事和经承, 实在犯不着为个搭不上边的小县令压上全幅身家性命。
周秉慢慢靠在交椅上,露出几分迟疑。
“我的确发觉那些银箱有古怪,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异常之处,所以才老远运回两箱,就是想让刑部或司里的高手再帮着仔细看看。”
他眼角微眯,神情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我倒是误打误撞给他们找了个烫手山芋,指不定那些人在心里怎么骂我呢!”
这件事说穿了,不过是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想让官场上的小白丁栽个大跟头,出出心口的恶气罢了。
高玉徐徐推过来一个偏长匣子,态度诚恳。
“这里头是六条巷子的一处独门独院儿的房契,是我准备日后养老的地儿,用的材料都是好东西,市价二千两只多不少。只求你在刑部大堂帮着分辨几句,让高鄂能全须全尾地地保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