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人修那边的人，除了姚怀，也就那个还在念经的相如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想到相如，那不停息的佛经钻入他的脑海中，让他更加烦躁。

脑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偏偏那些声音无孔不入，要和他纠缠到至死方休。

“闭嘴，给老子闭嘴。”

他怒吼着，只觉得脑袋中的声音更加恢弘一点。

能安抚人心的佛经，听在靳明的耳中是那死亡的乐章，随着时间的过去，每一声都在引诱着他走向更深处。

魔琴的声音不知何时早就被佛音压制。

没人注意到，弹奏魔琴的那个人，低着头，手指虽然还在弹动，可那节奏早已经是在附和那袅袅佛音。

再看相如，依旧是面如菩萨的端重模样，面对靳明的愤怒，他投过来慈悲的笑意，像是在看自己那懵懂和可悲的孩子。

脑袋嗡嗡作响。

靳明脑海中的那根筋彻底崩断了。

他不受控制的踏出，对着相如的方向攻击过去。

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相如，只是略微欠身，眼里带着无悲无喜的平静。

靳明没能碰到相如，准确的说，连走近都没能做到。

他就跪在了地上，浑身扭动不已。

抽搐般的姿态并未保持太久，他就站起来，回到魔修那边，在阮妃的震惊中，掐住了她的脖子。

靳明力气很大，直接将人提起来。

抓住对方胳膊的阮妃本能的发起攻击，本该对靳明有用处的魅术，这会不管她怎么使用，对方都无动于衷。

她张大嘴巴喘息着，艰难低头，见到的是靳明那木然如傀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