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人出言嘲讽:“倒是我等的不是了,想必县试场上,我等也曾无端扰人,才令江兄惜败吧!”

“说的也是,这窗外鸟语、窗内人声,处处嘈杂,写不出来总有由头的。”

江文通怒道:“够了,我再不济,也好过你们这些两面三刀的小人!”

他转向唐时荣:“今日我文思不畅,我们另寻日子比过。”

“那还是不必了,”唐时荣温和的道:“我之前便说过,我要在家温书,若江兄执意要比,何不在府试场上,与各处才俊一起比过?”

有人噗的一笑:“就是啊,这个时候比有什么意思?何不府试场上见真章!!”

“我不!!”江文通瞪着眼道:“我就要现在比过!明日仍在此处,到时你们不来,我可要找上门去了!!”

这话,他说的熟练极了,不知道多少回曾这么逼迫于人。

唐时荣慢慢的收了笑,正要开口。

雁沈绝却把茶杯一顿,冷然道:“再输一回,你就能顿悟了?我十一,他十五,你比我等多学五年十年,仍旧不敌我等,还不思奋进,倒耍起赖来了,原来这就是龙门县学子的风度??”

众人:“……”

秀才遇到兵,从来都是这样的。

这种直白冷厉的话,这种丝毫不留情面的作风,江文通是真没见过。

他呆了一呆,大怒道:“你这个……”

他指着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剑尖,一滴血珠沁了出来。

连唐时荣都吓了一跳,急劝道:“小绝小绝,莫要生气……”他把着他手:“你乖,把剑收起来,文人雅斗,你怎么能拔剑呢,听话,快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