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雁沈绝出门的时候,团子还没睡醒。

雁沈绝到了县衙,梁若虚就过来问他:“你得到的消息,除了师父封相,还有没有别的?”

雁沈绝问:“别的?”

梁若虚在朝堂经营数年,当然有消息渠道,但他那边的消息稍慢些,平时都是人传,紧急才用信鸽,不比影卫之间传讯迅速。

他就直接从袖袋里,把当时收到的消息给了他,梁若虚展开一看,就有些奇怪:“不该啊,这不应该啊……二皇子,”

他声音放小,“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若是有个杀手锏,不可能不用的啊!!除非这不是杀手锏是催命符,可是不对啊,就算是催命符,在这种他自己已经无望的情形下,他也很可能会说出来,只图搅浑水的……难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雁沈绝忽的恍然:“你是说,叔叔的身世?”

“对啊!”梁若虚道:“难道,唐二河这一拨人,不是二皇子派来的?可若不是他,还能有谁?这是影卫啊,只可能是皇族子弟才有的……一般的身份,又哪里能动的到影卫?难道我猜错了?”

雁沈绝道:“就不能是别的皇族子弟?”

梁若虚微顿。

他背着手儿一路沉吟,半晌才道:“你可记得,范增说起刘邦‘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

雁沈绝挑眉。

他也没再说,只皱眉沉吟。

史记中《鸿门宴》,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①

这话颇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