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巡了一遍宫,回来喝了一口茶,褚宁远慢慢的走过来:“吴七,你这离间之计当真高明。”
“兄弟啊,”晏时玥转回身,用力拍了拍他肩:“你这就不厚道了吧?”
她就用的右手,动作自然极了,褚宁远斜眼扫了扫她的手,抿唇道:“什么意思?”
晏时玥冷笑道:“你把这叫离间之计,是不是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说收拾烂摊子是种病……你病的很严重,药石罔效了?啧啧。”
她一本正经的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叫驴和叫驴他爹,对你来说确实不可或缺,没了他们你岂不是空虚寂寞冷?不过,兄弟啊,虽然该驴为了你的威望打下了汗马功劳,可到了适当的时候呢,就应该放弃了,否则难免尾大不掉,贻祸自身!”
褚宁远微微眯眼。
这话还真不客气。
可是却没说错。
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他们是军.二.代,羽林军是他们的地盘儿,可是……真的论起达官显贵,羽林军又算什么呢?区区一个郎将,一个参军,又算个屁?
而张恒,他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
例如霍祈旌这样的国公爷,例如来羽林军历练的官、权.二.代,世家子弟。这些人,他们真的惹的起?
所以,这中间的度,就极难把握。
例如他打青未了,说白了,把准了霍祈旌的性情,仗着他不计较罢了!
而张恒的智商,是根本考虑不到这一点的,他只会惹事,谁也敢惹,褚宁远这么个擦屁.股的,不能说疲于奔命吧,也差不多了。
褚宁远淡声道:“你这般称呼同袍,是否不妥?”
晏时玥哧笑:“他叫我小驼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