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徐一荼所知,这个骂的自己狗血淋头的人正是毒螚谷的创始人。他们毒螚谷的每任首领上任都会进行祭祖,这时他们的创始人便会降临于神像旁单独和毒螚谷新首领训话,当没有在宗祠听到这耳熟能详的声音时让他吸了口冷气,觉得面前这个死里逃生更加深不可测,犹如隔着看不见的面纱令其难以捉摸,增添了几笔神秘的色彩。

“魔宗?您是说我们被魔宗所玩弄了?”施泉沥惊奇的像个木偶一样扳回脑袋,她的眼睛尽是困惑,依旧不解:“可是白映安的脸上有毒螚谷的标记,这难道不是毒螚谷的做法吗?”

“蠢丫头。”这次的声音又犹如炮弹炸得施泉沥够呛,那抹女声继续道:“毒螚谷虽然有时做的事情确实令人不解,可是你忘了他们的训诫便是不能伤害向善的门派弟子半根毫毛,亏为师教了你那么多到头来,还是让别人动动激将你就乱了分寸,心甘情愿走着幕后主谋给你铺的道路让他得了逞。”

“可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就算让我们两败俱伤可是我们也仍旧拥有足够的实力去与魔宗抗衡啊。“施泉沥在心里暗骂这无恶不作的魔宗,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向自己的师傅寻求原因。

“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就像是为了作恶而作恶。”这回是毒螚谷的创始人回答。

“不过我们知道的是,你们必须有一个参谋,避免你们再次被挑拨离间又拔刀相向。”两个极有威望的人开口再次话里有话数落他们,继续着:“若不是这次白枫的弟子及时赶到用唤灵炉及时把我们唤醒将自己的分析寻问我们事实是否如此,我们也只能在天上干着急。”

两人不语,所有人再次将目光落在瞿夜明的头上,只不过这次全都带着崇拜和敬仰,再也没有任何质疑的声冒出。

“小道友,你愿意担任这个重任吗?”

要是罗季阳听到这里,不仅会感慨主角光环的强大,还要为这个崩坏的世界线给自己一刀表示庆祝,哈哈。

而瞿夜明却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重任,并且要求居住于健梦台,后者也爽快应下派遣弟子回去收拾住所,为什么选健梦台呢,瞿夜明开口:“实不相瞒,我还有个师兄在前夕时身患恶疾昏迷不信,如果可以的话夜明恳求掌门能够亲自为他诊脉医病。”见到只是这等小事施泉沥也当即拍案答应了下来。

双方在唤灵炉的威严注视下握手和谈,只不过施泉沥只是象征性碰了下徐一荼便想抽走,怎料被后者已大家都看不到的角度死死窜紧,咬着牙发问:“为什么还躲着我?开战的时候可不见你是这般模样,往事你还需要计较多久?”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徐一荼请你自重,男女授受不亲。”转头抽手离开了古怪气氛环绕的地方,便去和玉仙吩咐着什么后率先离去。

而徐一荼从始至终都望着逐渐成点最终不见踪迹的人,垂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黑棕色肤色的他掌心却是泛着红,还有两个鲜明的指甲印情不自禁提起嘴角:“和以前一样啊。“随后收起笑容恢复以往的平静做着善后工作。

连夜排查民居地附近拍下的雷,并且挨家挨户解释着原由,看着百姓们泪如雨下,弟子们于心不忍合计帮助他们修缮家园收割稻谷,储备冬季所需的生活用品,时常能瞧见各家宅院内,百姓和修真人士处理着苞米,讲着各自人生阅历中有趣的过往,惹得各位捧腹大笑,足足忙活了一月有余。

回观瞿夜明这一个月,过的着实是万念俱灰,甚至抓狂了段时日。

第42章 .药浴

瞿夜明与施泉沥协商好治疗计划后心满意足地离去,那向来冷淡至极的脸庞都沾染上了浅笑,他走得些远后见四下无人找出木盒注入灵力再次进去那片区域。

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他的态度,瞿夜明想要的是一个能说会笑,害羞时耳根子会红透的罗季阳,而不是现在在屋内躺着,浑身冰凉失去生命般的死尸。他的眉眼好似已经过了寒冬,春水涌破了浮冰解除了禁制开始顺流而下,温柔的像是热恋中的情人正含情脉脉望着自己怀内的恋人。

房内一切照旧,未关牢的纸窗被木棍支撑着送入令人神清气爽的爽风,只不过先前滚烫的茶水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冷却,变得不再烫口。不知年代的花瓶依旧在那,只不过在内的鲜花早已垂下压弯了枝干,软床上的棉被整整齐齐铺在那,只不过自己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人却没有在那歇息。

那一刻,寒冬毫无预兆再次降临,霎那冻结了无数奔涌的河水,断送了无数的温情。瞿夜明的嘴角来不及放下,眸内的色彩被心底卷起的暴风雪所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