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令人神清气爽的声音,罗季阳刚下手头的东西,别扭的开口:“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想当一次田螺姑娘,给我可爱的师弟送点赛后奖励顺便清扫一下房间,可是师弟来的那么早我都没办法做好事不留名了呢。”白映安双手举起,能看到他指尖挂着个锦囊,无需多想这定是给自己带来的药物。

“谢谢师兄。”撇过头去强制自己不要多想,罗季阳永远招架不住白映安的温柔和那双与他对视就让人仿佛住在花海的眼眸。

“伤口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了。”

“让我看看?”说完这话,罗季阳像是耗子碰到猫一样死活抵抗白映安伸来的双手。或许是扭动身子的幅度过大,罗季阳原本反抗的声音逐渐溜进几声吃痛的闷声。

直到白映安施展口诀将罗季阳定在原地这场闹剧才算作罢。板着脸褪去罗季阳的上衣,有的刀伤在方才的剧烈动作下已经撕裂了不少,被释放的鲜血好似你追我赶般从撕裂的伤口处漫开。

“你说说你那么剧烈挣扎干什么,难道你白师兄会害你不成?”弹了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子的脑门,白映安无可奈何翻出药品仔细擦拭着二次产生的伤口。温热的吐息随着白映安的呼吸频率,一阵阵的往罗季阳的皮肤所飘去。动弹不得的他只能看着这副场景,纤细玉手正在轻轻的给自己上药,手的主人还在时不时发问自己是否感到疼痛,鼻尖也萦绕着沁人心脾的草药味。

这一下让他回想起自己高中时期的初恋,跟白映安简直是一个模子内刻出来的,只不过模样青涩些许。在开学典礼上与他相遇时的心动,知道对方也喜欢自己的激动,牵起手身体的抖动。

罗季阳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续当然不是个甜美的故事,由于家庭原因罗季阳的初恋不得不提出分手出国深造,这段恋情也已失败告终。但做过了总比没做过好,最起码两个人都没有往死里憋着不开口,错过了便是永远。

罗季阳觉得不遗憾,反倒和别人提起这件事也是面带笑容,没有丝毫悔恨对方的话语从他嘴里冒出。

还是将他抱起白映安把他放空的神经再次唤醒,白映安打着病号需要卧床休息为由将他轻放在床,接了茶水拿出几颗丹药催促他服下。看到罗季阳没有丝毫动作,突然意味到什么抚摸他的发丝罗季阳的身体控制权就回归到他自己的手上了。

傻愣愣地吞下这几颗甘甜的丹药,细细品味这股果糖般的药丸时,耳旁飘进坐在床边的人低声的话语:

“下次可不许再拒绝师兄了。”

他连这样都是温柔万分、柔情似水,罗季阳在这春水中浸泡着,无论对方开口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答应:

“好。”

总之,这次白映安的到来换取到了两人全天的笑容。送他离去后窝在堪比现代的床上,舒适柔软的大床让他当即放松肢体,接连几个哈欠唤起他的朦胧睡意。

结果就是睡到了清晨,艰难抬起眼皮揉揉脑袋伸个懒腰,眯着眼推开房门。清晨的岙脉雪山是带着薄雾来的,好比娇滴滴的姑娘披着薄纱与世人见面,天边泛着鱼肚白,稀薄的云层好似天仙的手帕散落在天际,等待有缘人将它拾起。

不得不承认修仙界的空气质量真的比现实生活中好很多呢…有的时候这个点罗季阳可能还在为一本新书焦头烂额许久,涂涂改改总是定不下来内容。或许这个点是别人起来晨练的点,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写文的小开头。

天底下没有谁是容易的,想活出什么样的人生就必须付出等价的努力。在嘴里塞了颗洁身丹便跃上房瓦,罗季阳望着早起的鸟儿成群结队的出动捕获虫儿。

昨天自己的师尊闫卷,笑眼盈盈让自己辰时寻个空隙找她一趟,辰时也应该就是上午八点到十点吧。构造这本书的时候罗季阳选择用唐朝前的计时法①,为此他还刻苦背诵了一段时间。

还好,看这个点估计也就六点多。不过自己昨天兴冲冲搬入新住所都忘了打听一番灵食在哪发放,看来自己又得吃辟谷丹来撑过这个没有早餐相伴的上午了。虽然略表遗憾,但罗季阳还是从屋顶跳下,在屋内翻翻找找所剩无几的辟谷丹。

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辟谷丹的踪影,他懊恼的看向桌子上摆放还冒着热气的粥水面点,耸肩自嘲:“原来人饿了一晚都可以饿出幻觉。”猛吸鼻子却惊奇的发现早点的味道钻入鼻腔,还有那股让人神清气爽的中草药味,他略有些激动的对着房间小声发问:“师兄?”

半晌在屏风后走出一位人,正是昨日才来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白映安,他轻笑扶额故作失落:“看来今天的田螺姑娘也被屋主抓包了…我可真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