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两分笑意,颇为调侃地说着。

“嗯,还记得你当时一剑抹了涵音子的脖子,被我一说就跑了。”

“陈年往事了,你干嘛还提。”阮阳面色一红。

距离西南郡的那些日子,算一算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乌飞兔走,白驹过隙。

这些日子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二人兜兜转转,本以为离最后一步近了又近,不料一招不慎,又被打回了原型。

“说起来,我得问你个事,”蒋行舟将窗子关起,屋内只有他二人,“你当时离京后去而折返,可是因为做了梦?”

闻言,阮阳先是一怔,随后问道:“做什么梦?”

“就如同你沉眠时做的那个梦一样,梦里看到我死了。”

阮阳回忆片刻,“当时我正驭马狂奔,但大约有那么两三息的工夫完全失了神,仿佛……确实是看到了你的死!”

蒋行舟沉吟不语。

阮阳又道:“我分不清那两次都是什么情况,只觉得……我或许能看到你的死亡了。”

“那你现在能看到吗?”

“我不知道,”阮阳轻微摇头,眼睛一亮,“试试?”

蒋行舟问他:“怎么试?”

阮阳让蒋行舟坐到他对面,蒋行舟迟疑片刻,走去落座。

二人面对面,眼对眼。阮阳勾着蒋行舟的椅子脚往这边扯了扯,二人便几乎是膝盖抵着膝盖地坐着。

“这样看?”蒋行舟颇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