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好像瞬间丧失了发声的能力。这是又哭又呕,被气噎住了,蒋行舟一掌拍在他的后背,阮阳重咳起来,咳着咳着,嚎啕大哭。

“蒋行舟——!!”

阮阳撕心裂肺地抓着蒋行舟的手,力道之大,让蒋行舟觉得手骨几乎要碎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阮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嘶力竭:“我娘……那是我娘——!”

“你娘?”蒋行舟下意识看向小屋。

就在这时,蒋行舟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人,道:“大人,我先进去看看。”

那人是毕如,是和蒋行舟一起来到这里的。见蒋行舟点头,毕如走进小屋,过了会儿又走了出来,面色有些复杂。

“里面是什么?”蒋行舟问他。

“是……一个人。”毕如很为难地回答,这个用词他斟酌了很久,但不管怎么斟酌,说起来都有些诡异。

阮阳喉咙嘶哑,哭声苍凉,好像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抓着蒋行舟不放,直到阮阳悲伤到极致又弯下腰开始干呕,蒋行舟终是看不下去了,道:“毕如。”

毕如会意,手刀劈在阮阳后颈,阮阳便晕了过去。

“我先带他回蒋府?”毕如将阮阳背了起来。

蒋行舟站起身,轻轻地擦去阮阳满头的汗,才点点头,“交给你了。”

“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