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你爹办事?”阮阳神色古怪。

罗晗脸上腾地通红:“你有完没完?白天听到的,说芹夫人怎么怎么了,但她们有意避着我,我不能直接问。”

“她们说那‘芹夫人’还活着?”阮阳问。

但罗晗摇了摇头,说只是听到了一耳朵,是芹还是秦都不知道。

如今姜芹去世已有十六年了,偏偏恰在这个时间让罗晗听到了姜芹的消息?阮阳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不能尽信。

更有可能的是,罗洪猜到罗晗会告诉他,所以故意让罗晗听到这些消息,然后又特意派了人跟踪罗晗。

既然如此,罗洪是否已经知道他人在京城了?

阮阳后脊一凉,指着身后道:“这人……”

“你不能杀。”

“我没说要杀,”阮阳道,“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派人跟踪你吗?”

但罗晗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道:“我没跟他说碰到你的事,他同我不一样,我一个校尉,抓你不归我管。”

不归罗晗管,但归罗洪管。

罗洪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阮阳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饶是带着面具,也可清楚地看出他此时表情峻然。

“我爹是有很多秘密……但这都不重要,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罗晗说着,站了起来,将几乎被揪到身后去的衣领正了正,“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我只是觉得,如果她真的没死,你应该知道这些。”

罗晗移开目光,“我们两清了。”

突然,什么东西被抛了过来。多年习武让罗晗动作比脑子还快,下意识一接,再摊开手心时,一枚玉佩就躺在那里。

“没清,”阮阳撑地而起,“你现在还欠我一回。”

说罢,拍拍袖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