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朝上说不上话,也见不到安妃,所以才来找我。”

“蒋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待蒋行舟作答,谢秉怀突然问:“那药库里,只有药吗?”

“只有药。”蒋行舟垂首,笃然道,“但有一味药很重要,我必须要拿到。”

“哦?”

“这药实在珍贵,太后并不一定肯给,所以还想跟大人借个人。”

“什么人?”

“太监金福。”

谢秉怀原本和蔼的神情骤然一凝。

蒋行舟深深地躬下腰去,执礼而道:“金福是您的人,此前为了安副将的事利用过他一次,多有得罪。”

“你竟连这个都知道。”

蒋行舟便谦虚道是瞎猜的,谢秉怀的目光在他躬下去的身扫了来回,没发现什么破绽,又道:“谢某还以为蒋大人是一心为民,原来也有私欲。”

蒋行舟没打算替自己辩解,他本来就是为了阮阳。

“……下官鲁莽行事,还请大人恕罪。”

两厢沉默,蒋行舟一动不动,只听厢房外人来人往,不知有哪个喝多了的找错了房间,还撞了两下门,见撞不开,这才作罢。

厢房内,二人一立一躬,菜香便在这无形的过招中四溢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