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被关在靠里的一间牢房里,蒋行舟去时他正靠着窗子发呆。

“安副将。”蒋行舟出声轻唤。

安庆被叫回了一丝神思,茫然地看过来,“你是……”

“大理寺少卿,姓蒋名行舟。”

“大理寺少卿……”安庆这才正眼转了过来,“你便是近日来在京城中施药之人?”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狱卒进出间也会谈论此事,难免让安庆听到。

“你是个好官。”安庆感慨。

“过奖了,我就直说了,安副将,”蒋行舟抿唇,开口便是单刀直入,“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可以救你,但此计并不一定奏效。如果能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安庆眼光流转,蒋行舟知道他要说什么:“放心,至于令媛,我也可以救。”

安庆四下看了看,见整个狱中空无一人,这才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

“她暂时还无性命之忧。”

“她不能有事,”安庆兀然道,“她如果……则犬女难逃一死!”

这反应令蒋行舟心生三分疑惑,“安副将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之一就是皇后?”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安庆凛然起身,同蒋行舟行一抱拳,“若犬女能逃此劫——”

“事成之后,再谢不迟。”蒋行舟将手从铁门缝隙里探进去,按住了安庆的拳,也按住了他的后话。

安庆这一身习武之人的爽直做派让蒋行舟陡增几分欣赏,和这些人打起交道来要更为轻松,双方打开天窗说亮话,能成便成,不成也就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