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舟拉过他的手,就这么握着,引他去夹那块肉,“可以,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阮阳这才将那糖醋肉咬到了齿间,大口咀嚼着。吃完了肉,蒋行舟又帮他去夹别的,“跟我说说,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阮阳口齿不清道。

“没有么?”蒋行舟道,“我觉得有,而且,要么是为了我老师的事,要么是为了别的。”

“吕星给我下毒,就算他是你老师,我也不可能原谅他。”

“且不说事实,你不原谅便不原谅了,又为何迁怒于我?”

“我不是迁怒,我是……”

蒋行舟等了半天不闻后话,便问:“你是什么?”

阮阳道:“如果你发现你老师和皇帝是一伙的,你会怎么想?”

“我不会怎么想,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阮阳又道:“那我换个问法,如果你知道你老师当时也想要我死,你会怎么想?”

“阮阳,”蒋行舟松开了手,“如果你有什么担忧,大可以同我直说。”

阮阳摇摇头,拿着筷子的手就滞在了半空中,过了会,落了下去,“我吃好了。”

蒋行舟没吃两口,却觉得被阮阳这股无名闷气给怼饱了,起身结账。

二人回到客栈,等到傍晚,小厮和阿南都没有回来。当年蒋行舟科考时,小厮也陪同他在京城住了些时日,对京城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是熟门熟路,怎么都不该是迷路了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