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蒋行舟按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怒目高喝,“你不要命了?!”

“我没有——你干什么?!”阮阳只觉得面前天地颠倒,而后整个人便稳稳地落在了蒋行舟的肩头。

蒋行舟不由分说扛起阮阳往草屋处走,一边走,一边问莲蓬:“你还记不记得老大夫给他开的药方?”

他走得很快,莲蓬要小跑才能跟得上,“记得的记得的!”

她天天熬月月熬,早就将那药方里的药和用量背的滚瓜烂熟了。

“速速找找这谷里有没有!”

“哎!”

阮阳在蒋行舟的肩上挣扎着,但蒋行舟虽未习武,力气却是大得惊人,手臂紧紧箍在阮阳的腰上,一手捞着他的双膝,阮阳挣扎了几下竟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姿势顶得阮阳胃里翻滚,他拍着蒋行舟的背喊道:“你放我下来!”

蒋行舟没理他,“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张药方,你的毒不能再拖了!”

“你放我下来,我帮你找!”

“你越动弹毒发得越快,你到底能不能别逞能了!”蒋行舟怒不可遏,阮阳早前还答应得好好的,要惜命要惜命,说得天花乱坠,出了事第一个往上冲的还是他。

蒋行舟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来,这种无力感很快便化成对自己的悔恨,又化成对阮阳的愤怒,激得蒋行舟血气翻涌,恨不得一掌掴向阮阳的臀。

到了草屋,蒋行舟也顾不得冒犯打扰那一套虚礼了,将浑身湿透的阮阳往榻上一撂,而后便满屋子找能煎药的东西。

阮阳看着蒋行舟忙碌的身影,有些不是滋味,但蒋行舟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此时正在气头上,他不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