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放不放心的,”蒋行舟无所谓道,“横竖你都是打着造反的打算,多一个私通外国的名号,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看向阮阳,温和地笑着,神态很轻松。

“可……确实没有。”阮阳张了张口,好像什么话就要呼之欲出了。

说来也是,阮阳的嘴一向很紧,蒋行舟只可惜没把他的后话钓出来,“你的那个故人,是万昭人吗?”

阮阳摇了摇头,不作一声。

佩剑横陈在桌上,反射着窗外的日光,在阮阳的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碎金。蒋行舟凝视着那些光斑,道:“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如你所说,有那个机会了,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阮阳看起来很纠结,蒋行舟等了一会儿,忽作一笑:“罢了。”

他直觉揣测,阮阳跟这个人关系极好,若年龄相仿便是知己之交,若那人是长辈,定也对阮阳有过教诲之恩。

从一开始,他是因那人或许知道他老师的冤案内情,才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可这些日子来,那种迫切和期待好像变了,冥冥之中又多了一种辞藻难饰的执念。阮阳越是回避他的问题,他越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他自己也明白,这种执念皆是因阮阳所起。

或许他将阮阳的回避当成了不信任,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

说不清也想不通,蒋行舟索性斟了杯茶,一头乱绪也被茶香冲散了,“既然王永年人在万昭国已是事实,我们总不能冲到人家的家门口去抓人,你身上的毒也不好耽搁,不如就此作罢。”

阮阳却道:“不行,我还不能走。”

第17章 游行

阮阳与他视线交错,“我想去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