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舟问:“你知道他的优点是什么吗?”

“不知。”

“审时度势。”

阮阳想了想:“说白了,是墙头草,两面三刀。”

“嗯,但也是一种智慧。”

“我要学吗?”

“审时度势可以,墙头草不必。”蒋行舟喝了口酒。

阮阳笑了。

蒋行舟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竟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一笑就现了出来,缀在形状姣好的唇边。也就是阮阳平时不怎么笑,发现不了。

这么一想,他们二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是把酒言欢的关系了。

阮阳抿了口酒,眼睛一亮:“这是什么酒?”

“好喝吗?”

阮阳点点头,又喝了一口。

“这酒叫白雪翠羽,是西南一带特有的酒,”

“白雪翠羽,”阮阳将这四字在唇齿间过了一遍,“好听。”

蒋行舟道:“相传西南一带曾经有一个活了很久的道士,离登仙只差临门一脚,和很多文士有交往,医术也是出类拔萃。那道士偶遇一名女子,初见便觉姿容甚美,一来二去竟生了情意,但这情意毕竟有悖世俗。”

蒋行舟慢慢地讲,声音低沉好听,阮阳一边喝酒,一边静静听。

“二人临别前,女子手执天女花,送给道士一壶酒,道士打开时,那雪白的花瓣迎风而落,落在了酒坛中。这一幕如春月飘雪,这酒也得了这个名字,就这么流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