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那马夫言简意赅,“毒是解了,江源那边正乱着没法修养,我家大人让先送他们回来。”

“我去找大夫!”莲蓬急匆匆往外跑,不一会儿便领着睡眼惺忪的老大夫回来了。

老大夫给两人分别把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叹的气一声比一声长。

莲蓬问:“大夫,怎么样?”

老大夫看向躺着的蒋行舟:“蒋大人还好,毒未攻心,要解起来也容易,只要之后好好休养应当没有大碍。”然后又看向阮阳,“这位就不大好了,这次的毒解是解了,但却钩着他体内本来就有的毒,眼下还能堪堪压住,如果之后再次毒发……”

老大夫说着又叹了口气。

“再次毒发会怎么样?”莲蓬急急询问。

“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老大夫提笔写了个方子,“老夫不才,还是得快点找个名医给他看看才是。”

莲蓬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有样学样地谢过老大夫,然后将老大夫送出了门。

送蒋行舟和阮阳回来的那个马夫说是要回去复命,已经走了,厢房外挤满了人,都是来看二人情况的,任小厮轰都轰不走。

莲蓬忧心忡忡地往厢房内看了眼,转身从人群中拉着弟弟熬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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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行舟醒时,阮阳还没醒。

兴许是为了方便大夫诊治,二人是同榻而眠的。蒋行舟撑起半个身子去看阮阳,他脸上的□□已经被揭掉了,脸微微朝蒋行舟这边侧着,睡得很熟。

蒋行舟等了一会,只听那沉沉的呼吸变得急促,阮阳紧接着便睁开了眼,视线却无法聚焦,迷茫地看着蒋行舟。

蒋行舟重新躺了回去,看着帐顶:“阮阳。”

“嗯?”

“多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