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侧目回看,想了想:“我曾经利用过莲蓬。”

“也算是吧,但并不巧妙。”蒋行舟摇头道,“所谓利用,你得知道这人想要什么,再顺水推舟让他以为他能得到他想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得把自己摘干净,不能以身犯险。”

“什么意思,举个例子。”

蒋行舟跟他对视了两秒,缓缓移开视线,“就比如说,你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么,这些都是你的筹码,但你从来不会好好运用。”

阮阳望着蒋行舟,有些出神。

片刻,他喃喃道:“等你答应帮我,我就能利用你了。

“那时候就不叫利用了。”

蒋行舟屈起一条腿,姿态潇洒惬意,腰间还别着酒壶,有点像春日出游闲来小酌的公子哥,与他平日的君子形象大相径庭,“这是一门学问,且学着吧。”

这个样子的蒋行舟让阮阳心道新鲜,“那你教我么?”

“我正在教你,你没发现?”

不知怎的,方才见到那样肆意飒爽的阮阳,蒋行舟突然觉得有些可惜。至于可惜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阮阳正要说话,屋内的李枫却终于落了笔。

只见李枫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印来,在纸尾落了一印,随后走到窗边,将纸卷起来,塞进一只鸽子脚上的信筒中,将鸽子放飞了。

蒋行舟眼神一动,不待他出声,阮阳早已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在夜色中竟比那鸽子还快上几分,肉眼去看,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很快,阮阳连鸽带信一并带了回来。

二人将信拆开,发现这信是给大理寺写的,主要是汇报李枫在西南调查的结果,除却在江安县调查到的之外,还囊括了其他两个县的情况,却都是些皮毛,真正的情况是一点儿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