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于梁上,他极目远眺,这人他好像认得,正是西南郡太守,赵历。

他之所以认识赵历,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王与之有些龃龉。

弘帝的母亲赵太后和这个赵历是本家,又是旁支亲戚,当年赵历还在京城任职时仗着和当朝太后的远房兄妹关系作威作福了好一阵,后被稷王赶出了京城,到西南郡任职太守。

稷王得权时这厮还有所忌惮,如今稷王落马,他更是无法无天起来,不仅放任西南匪寇妄为,甚至还从中捞取油水。为了不落证据,他每玩过一个年轻女子就将之杀害,这段日子惨遭毒手的女子没有上百也有数十。

只见赵历和早就候着的山匪头子说了几句话,二人大笑不止,而后山匪头子便离开了,而赵历则推开了所在厢房的门。

房内,对镜坐着,她知道阮阳定藏在宅中某处,故而定了定心神,强挤了个笑,起身迎接赵历。

赵历显然是被的美貌所惑,见了她后愣了几息,而后面色逐渐猥琐,伸出粗壮的手臂便要揽她。

忍着恶心靠了上去,一副担惊受怕的村妇模样,酒过三巡之后才大着胆子与赵历攀谈起来。

“大人,小女新搬进这个宅院怕得很,不知道能不能请哪位道长来做个法事?”

这是阮阳先前就嘱咐好让她问的话,她一边回忆着问,一边为赵历斟酒,还不忘揩去他额头的浮汗。

“哦?”赵历对这一番温香软玉显然很是受用,“做法事?”

“小女知道有位道长叫涵音子,乡里都说他灵得很,不知可否能让他前来?”

“涵音子……?”赵历举杯的手一顿,正以为问错了话,却见他笑着牛饮一口,而后又道,“那是个什么人?很灵?”

赵历将酒杯放下,示意再给他倒满,而后起身褪去外衣,随意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