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谢秉怀知道了你的背后是木凌?”

阮阳点头,接着道:“他抓走了宫娆和小世子,恰逢我那时毒发,一时不察,差点酿成大祸。”

他和蒋行舟对视,透过那一双深邃的目,看到了前世的战火。

“他们以宫娆母子二人为要挟,逼着木凌撤兵,”阮阳的视线有些飘乎,“当时我已经兵临京城了,木凌这边一撤兵,我根本连一条退路都没有。”

“怪不得你当时对木凌的态度那么怪异。”蒋行舟想起很久前,追捕王永年时,只要一提到木凌,阮阳的面色便会僵硬一分。

“我不怪他,我只能恨我自己,”阮阳摇摇头,“但事到如今,都不重要了。”

“你们当时为什么没能顺利拿下西南郡?”

“因为匪患,我们不仅要跟郡军打,还要提防无处不在的山匪。”

蒋行舟感觉有些古怪:“也就是说,我当时还在西南郡?”

阮阳点头,又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算起来,从我上任,到平定匪患,上辈子总共花了五年的时间,”蒋行舟此时才骤然琢磨出不合理来,“我一直在查这一桩案子?”

这事阮阳无从知晓,上辈子的蒋行舟没有告诉他,“确实……有点慢了。”

不是有点慢,是非常慢。

他知道蒋行舟的才能,就算没有他的帮助,或许会比这辈子的进程慢一两年,但五年也太长了。

阮阳想不通:“那你当时是为什么留在西南郡呢?”

蒋行舟凝视着阮阳的眼:“我感觉,和你起义有关。”

“是为了帮我?”阮阳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离谱,“你当时都不认识我,我们也没打到江安江源那边。”

蒋行舟却道:“或许我不是为了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