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凌便问还有多少人,毕如想了想,说了个数。

——不多不少,不足以毫发无伤赢下一场鏖战,却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蒋行舟道:“其实我觉得,殿下心中已经有想法了。”

“不错,”木凌虽是没否认,语气中却仍带着些犹豫,“所以……我需要你跟我说,这么做是对的。”

“没什么对不对的。”蒋行舟道,“殿下如果实在担心,我还有一计。”

木凌挑了挑眉,“什么计?”

“他们绑了木河,我们也把氏沟王绑来就是了。”

这种流氓行径颇是符合阮阳的作风,但木凌没想到会从蒋行舟的口中说出来,“把氏沟王绑了?”

“把氏沟王绑了,殿下再去跟他们谈,到时候我们也能多一分筹码。”蒋行舟解释,“此前我让阮阳去平瓦关探探虚实,既然他们将所有兵力都集在了关内,想必氏沟王已然退居皇都了。”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做法?

木凌看向阮阳。

阮阳道:“不保证成功,但可以一试。”

木凌又道:“你既然能把氏沟王绑了,为何不能直接把木河救出来?”

阮阳插嘴道:“真救他出来,你还能顺理成章地当国王吗?”

闻言,木凌显有讶异,只听蒋行舟接着道:“要说我二人完全没有存私心,那都是骗人的。一国之君的位子,我不相信殿下毫无属意。”

木凌没接话。这些话,蒋行舟可以说,阮阳可以说,甚至毕如都可以说,唯独他不能说。

蒋行舟看破这一点,深深鞠了一躬,道:“所以殿下放心,全交给我,殿下只要说服那些氏沟大臣就行了。”

“他……会死吗?”木凌问。

蒋行舟说:“你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