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互相折磨,游空确实不明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声,专心地开车。

回到枭龙轩,傅枭轻柔地把沈若希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给她盖好,然后来到了大厅。

蓉姐站在他的面前,忐忑不安地喊了一声:“少爷。”

傅枭拿起挂在墙上的刀,一手拿着抹布,仔细地擦拭着锋利的刀刃,低沉的嗓音冷冽无情地说:“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蓉姐脸色瞬间变了,眼眶一红,着急地说:“少爷,从你出生开始,我就一直在照顾你,我已经把这里当成是我自己的家,你现在要赶我走,你让我还能上哪?”

傅枭背对着她,声音更冷更无情:“没有你照顾我,也会有别人,你要去哪是你的事。”

蓉姐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背影,泪水一下子崩了,难过地说:“我发过誓,我生是傅家的人,死也是傅家的鬼,你让我离开傅家,就是让我去死,念在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给我一次机会……”

傅枭把手上的抹布丢开,手一挥,手上那锋利的刀,落在了前面的茶几上,那名贵的茶几,顿时砰地一声,分裂成了两半,他眸光锐利如鹰隼地回头盯着她,一脸杀气地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

“少爷。”蓉姐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悲痛地说,“我只是想提醒少爷,不要被人迷惑,忘记了夫人的仇,夫人被人害死,她死不瞑目啊。”

傅枭收回眸光,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低哑地警告:“你说什么都没用,趁我起杀机之前,滚出枭龙轩,我不想再见到你。”

蓉姐抬头看着外面慢慢暗沉下来的天色,脸上露出一抹担忧,说:“少爷,你要赶我走,我没有怨言,只是,今晚是月圆之夜,我很担心你,你就让我过完今晚再走吧。”

傅枭见她还不走,蓦地转身,那闪烁着寒光的刀,就落在她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深邃的锐眸透着凌厉的杀气:“滚。”

“少爷……”眼看着已经毫无回转的余地,蓉姐泪流满脸,难过地说,“少爷,不管我在哪,我的心还是在枭龙轩,只要少爷需要,我一定会马上赶回来,少爷,你要保重,我走了。”

蓉姐在地上慢慢站起来,神情黯然地离去。

在外面,游空看着她落寞地走出来,轻叹了一口气说:“你明知道少爷心里有少夫人,你还想害死她,这次少爷不杀你,你算走运了。”如果换了别人,刚才必定会成为少爷的刀下亡魂。

蓉姐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用力攥了一下拳头,嗓音嘶哑地说:“我不后悔我做的事,只是太可惜,没能摔死她。”沈若希想翻窗逃走,是她剪断了她的绳子,她逃了,少爷会把她抓回来,只有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你这是……”游空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好了。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蓉姐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担忧地说,“到月圆夜了,少爷又得发作……”

游空立即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少爷,不会让他出事的。”

蓉姐轻轻叹息了一声,纵使担心,也无能为力,只能神情黯然,落寞地离开了枭龙轩。

夜色降临,宛如白玉盘般明亮皎洁的圆月从夜色中挣扎而出,把黑暗的天地照明。

沈若希在沉重的压迫感中醒过来,她隐约感觉到了窒息和难受,她伸出手,有些昏昏沉沉地推拒着,但那一股更强悍霸道的力量,把她缠绕得更紧,让她无法呼吸。

直到耳边响起模糊而细微的啜泣声:“希儿,不要离开我,希儿,我不准你走……”

第17章 他好委屈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在做梦,不对,做梦不会这么真实,这么沉重的压迫感,还有那一颗不断地往她心口乱拱的脑袋~

沈若希有些受惊地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色从窗外照射进来,她低头看去,差点被吓晕过去,只见男人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着她,像是怕她跑了似的,还不时发出可怜得让人想摸摸他脑袋的咽呜声。

“我一定在做梦,我被鬼压了,沈若希,快醒过来。”沈若希被吓得魂魄都要飞了,赶紧伸手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随即痛得叫了起来,“哎呦,好痛,妈啊,我这不是在做梦,难不成真的有鬼,救命啊……”

听到她的叫声,他的脑袋总算抬起来了,一双比钻石还璀璨的眸子欣喜地看着她,那比女人还长的睫毛沾染着晶莹的泪光,一颤一颤的,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男人的手掌从她的腰上挪开,捧住她的脸,低头寻到她的唇,本能地吻着,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地说:“希儿,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醒不来,不准离开我,也不准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