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男性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之间,让她的心微微发烫,她有些逃避地迅速上车,想跟他保持距离,没想到她刚坐好,苏倾善突然俯下身子,在她微颤的红唇上用力吻了一下,随即笑了:“真甜。”

白念莹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抽着:“苏倾善……”

“师姐,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碰到你的唇呢,如果你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你也来碰我的唇,我让你占回去。”苏倾善立即把帅气的脸凑到她的面前,嘟着性感的嘴巴,求着她亲回去。

这无赖,白念莹忍着想一脚把他踹开的冲动,伸手按在他长着奶膘的俊脸上,用力把他推开,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再不上车,我就自己开车走了。”

就知道不应该让他跟来的,动不动就乱她心神,再继续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苏倾善见她真要生气了,赶紧绕过去,坐在驾驶座上,伸手摸了一下唇,笑眯眯地开车了。

白念莹瞪了他一眼,随即发现,他一边的衣服全都湿了,原来,他刚才把雨伞都遮在她的身上了,本来想骂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进去,这样一个处处为了自己的男孩,她哪还骂得出口。

沥沥的大雨下个不停,沈若希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听到男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她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滂沱的大雨。

看到她这冷漠的姿态,傅枭的心顿时像被针刺了一下,他绕过大床,来到她的面前,凌厉的眸光有些阴郁地盯着她。

沈若希眸光微冷,立即又转过身去,继续用冷漠的背影对着他,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她就偏跟他对着干,大不了就气得他把自己掐死,然后回到现实世界。

傅枭隐忍着,绕过大床,又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又要转过身去,立即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眸光阴鸷地盯着她,忍不住低吼:“沈若希,你够了。”他真的痛恨极了她用背影对着自己。

沈若希低垂着眼睑,看着他紧紧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掌,神情淡然,了无生趣地缓缓说:“傅枭,我已经病恹恹了,你还不想放过我,又想欺负我是吗,那就来吧……”

沈若希慢慢抬起手,把身上的被子掀开。

她的手指刚解开睡衣上的一颗纽扣,蓦地被男主仿佛烫人的手掌牢牢地抓住了。

她慢慢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美绝伦的笑,轻声说:“你把我留在你的身边,不就是为了我的身体吗?”刚才不是白医生来打断了,他早就欺负她了,她现在自愿给他了还不行吗,真是个让人难以伺候的男人。

看着她突然这么轻贱自己,傅枭心口里就像有一口怨气堵着,让他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说不出的难受。

傅枭轻轻把她的手拉开,把被她解开的扣子扣好,然后为她盖上被子掖好,冰冷阴鸷的俊脸晦涩不明,嗓音有些低哑地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沈若希看着他的举动,眨了眨氤氲着水雾的美眸,脸色有些懵了,他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是觉得她生病了,像条咸鱼,他没兴趣上吗?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他的一只手包扎着纱布,上面晕开了一抹殷红的鲜血,刚才跟她发生争执的时候,他手上的伤口裂开了吧,她发现自己有点不明白他了,如果他真的把她当成是一个发泄的工具,他为何不惜伤了自己也要救她?

傅枭把手轻轻攥住,揣进口袋里,存心不让她看到,然后,转身,迈开脚步,快步离去。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里,沈若希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心情渐渐变得凌乱。

她一定是疯了,她竟然想知道,在傅枭的心里,她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狂风骤雨,总算慢慢停下来了,也许是起了药效,沈若希开始感到困乏了,她闭上眼睛,就在她昏昏沉沉想睡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把透着稚嫩的愤怒叫声:“傅枭,你这个魔鬼,把姐姐还给我,我不许你欺负我姐姐,把姐姐还给我。”

沈若希蓦地惊醒,她认得这把声音,是她的弟弟沈若轩,今年才十岁,她忍不住皱眉了,这孩子怎么跑到这来了?

外面响起游空冰冷的警告:“你这小鬼太放肆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滚,惹恼我们少爷,你就死定了。”

沈若轩愤怒的声音更尖锐了:“别人怕你们,我不怕你们,除非你们把姐姐还给我,否则我就不走。”

“你父母已经把你姐姐卖给傅家,她现在是傅家少夫人,跟你们沈家已经没有关系,你快走,我们少爷没有耐性,脾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