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傅家的继承人,不管市面上的生意,还是不能见光的黑暗势力,只要他继承了,便不容许他出现软肋,只要危害到傅家的一切不稳定性,都该摧毁。

沈若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看他渐渐烈火焚烧的锐眸,她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她咬着下唇,认命地趴在他的怀里。

游空开着车,经过前面的一间便利店,沉寂的车厢里,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游空,去买消毒水和纱布。”

豪华的轿车,立即停在了便利店的面前,游空推开车门,迅速下车走进了便利店。

沈若希正感到愕然的时候,傅枭抱起她下了车,让她坐在便利店门前的椅子上。

这大晚上的郊外,寒风习习,有些冷,沈若希不禁颤了一下,傅枭皱了一下眉头,立即把她身上的外套拉紧,霸道地说:“不准生病,否则你就死定了。”

沈若希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怒目瞪着他:“你以为我能控制得了?”谁想生病啊,神经病。

她竟敢顶撞他,傅枭锐眸一眯,正想发作,游空买了消毒水和纱布回来,感觉到诡异的气氛,他赶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守在轿车旁。

傅枭打开消毒水,然后抓起她的手,用棉签沾了一些消毒水,涂抹在她手腕上的伤口。

“嘶……”伤口被消毒水刺激到,痛得她低叫了一声,差点就忍不住一拳挥出去,这伤口是她在挣扎的时候,被粗绳子磨出来的,白皙细嫩的手腕上,布满了一圈圈带血的伤口,看起来挺触目惊心的。

“别动。”见她痛得美眸盈泪,傅枭眉头紧蹙,让伤害她的人死得太快,真的太便宜他们了,他迅速帮她的伤口消毒,拿起纱布包起来,低垂着眼睑,淡淡地说,“这两天,伤口先别碰水。”

“哦……”沈若希已经痛得麻了,看着认真地帮自己包扎的男人,眼神不禁有些晃了,这禽兽认真起来,还挺帅的,一个眼神就能把别人的魂儿勾去,在现实中,她也能找到像他这么帅的男人当老公,那她这辈子的性福,呸,是幸福,肯定满满的~

傅枭把她两只手包扎好,见她盯着自己犯花痴,他伸手捏了一下她娇嫩的脸颊,恶质地说:“别以为我帮你包扎就是宠着你,你不听话,我一样会惩罚你。”

他说着,手掌往下一滑,一拍,以示警告。

“啊,你这个变态……”沈若希惊吓得迅速在椅子上跳了起来,手掌捂着屁屁,羞耻得脸全红了。

傅枭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沈若希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进了男人暗藏着强悍力量的怀里,她惊叫了一声,无言地瞪着他。

傅枭钢铁般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冰冷地盯着她:“别试图激怒我。”像她这么脆弱的女人,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掐死。

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狂暴戾气,她脆弱得就像一只小奶猫,随时都会被他掐死,识时务者为好女,退一步万丈深渊,呸,退一步海阔天空才对……

见她怂了,傅枭低头,在她的红唇上咬了一下,这才抱起她,重新上车。

沈若希趴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用力攥住拳头,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先忍着,等待谋杀他的机会~

回到别墅里,已经夜深,沈若希受了惊吓,又受了伤,竟然迷迷糊糊地在傅枭的怀里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少夫人,你醒了。”蓉姐捧着花瓶走进卧室,放在桌子上,花瓶里插着一些名贵的鲜花,淡淡的花香味一下子飘散在空气中,让人闻着心旷神怡。

沈若希轻轻嗯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视线落在手腕上,如果不是上面的纱布提醒她,她差点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

蓉姐上前收拾,神情淡漠地说:“少夫人,你父母一早就来找你,他们正在大门外面候着,你要见他们吗?”

“我父母?”沈若希随即皱眉,抬头往窗外望去,果然看到大门外面,有一对中年男女正在那候着,不时走动着,显然等久了。

蓉姐轻声说:“少夫人,你不想见他们,我让人打发了便是。”她父母把她卖给了傅家给一个植物人当冲喜新娘,她心里应该会有怨恨吧。

沈若希唇角微勾,脸上扬起一抹慵懒肆意的笑容,娇柔的嗓音透着一抹冷意,说:“他们这么说也是我父母,如果不见,传出去,人家便以为我是不孝的人,放他们进来吧。”

能够做出把女儿卖给植物人当冲喜新娘的父母,人品可想而知,她就看看,他们脸皮有多厚,竟然还有脸来见她。

“我这就去叫人放他们进来。”蓉姐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