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粗粝的舌苔从慕俞下巴摩擦而过,慕俞打了个颤,垂下眼,却看到盛煜微张的嘴里,一对尖利的腺牙,已经探出了下唇。

暗沉灰眸中瞳孔紧缩成竖线,其中疯狂痴恋之意犹如狂浪,意欲将岸边行人拍入海中溺死其中,此时慕俞已完全感受不到身后柜门的存在了,他的全部重量已经全部落在了盛煜身上,他垂下的脑袋无意将洁白修长的后颈暴露在盛煜眼中。

反锁的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男人稳重中隐含着暴怒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盛煜,你把小俞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开门!”

屋里没有一点声响,最该发出或求饶或痛苦声的少年偏偏无法发出求助声,只能无声地张着被研磨得红艳艳的唇瓣,声带中唯有气音响起。

似是意识到屋里的人已失去理智,门外的人不再敲门。

“砰!”剧烈的声响几乎将楼宇都撼动,门边墙壁都簌簌落下墙灰,那动静不像是在踹门,而更像是在拆楼。

在第二声踹门声响起之际,更衣室的门骤然从墙上脱落,轰然倒地。

更衣室内的情景,终于展露在了门外人的眼中。

他的养子脸上毫无生气,被他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尖利的腺牙刺进少年白皙的后颈当中,正对不可标记之人,进行着标记。

盛景城那张儒雅沉稳的脸上,咬肌颤动,青筋暴起,S级精神力瞬间爆发,空气仿佛都被扭曲,门外所有跟来的学校职工都不约而同露出痛苦的表情,瘫软在了地上。

然而,在这近乎恐怖的威压之下,盛煜额间冒出冷汗,却仍是紧拥着怀中人不肯松手。

青涩的精神力自他身上扩散而出,尽管不算强大,却竟是抗住了父亲的进攻,一时之间,他们竟是陷入了僵持,盛景城顾虑着盛煜深深扎入慕俞后颈当中的腺牙,盛煜却是满脸警惕,生怕自己的伴侣被夺走。

直至盛煜怀中的慕俞细微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