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辰继续道：“不过这天底下哪有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如果朋友和金主，宋小姐只能选一个。”

“你会选择谁呢？”

宋归鸦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黎星辰讥讽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对于黎星辰莫名其妙的假设性问题，其实宋归鸦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她视线下移，瞥了一眼黎星辰的脚下，眉头微蹙，神色有些意味不明，“黎先生，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黎星辰：？

宋归鸦：“你踩到屎了。”

前一秒还保持着看戏态度的黎星辰神色一顿，不可置信地低下头，陡然看见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上，赫然沾着一坨鸡屎。

白里透着黄，黄里透着灰，软而稀，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新鲜味道。

可它粘在鞋面上，怎么看都不像是踩的，而是拉上去的。

果不其然，他一转头，就看到一只鬼鬼祟祟的公鸡正从他身后溜走，似是感应到他冒着寒气的视线，老公鸡腾地一下张开翅膀，拼了命地往菜园深处的鸡窝里飞。

黎星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因为愤怒而狰狞扭曲，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地狱里的恶鬼，样子十分可怖。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宋归鸦早就没了踪影。

口袋里的录音笔瞬间断成两截，他怒极反笑，口中反复咀嚼着宋归鸦的名字。

……

回到宴会厅时，已经开宴了。

宋归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见旁边黎星若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扫视一圈，发现许哲竟也不在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