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王爷和王妃便带着长子和幺女去寿安堂给老祖宗请安。

老祖宗虽是上了年纪,却因出身将门,自幼习武,也曾是上过战场的,故而年过五旬身子骨依旧硬朗,此刻正抱着咿呀学语的幺孙女坐在花梨木圆凳上,面露慈祥。

等下人将菜都摆好退下时,老祖宗一抬眼,才发现桌上少了个人。

“蘅儿呢?都要用早膳了,怎的还不见人影?”

若说给老祖宗请安这等大事谁敢怠慢,整个王府里也就只有宋归鸦了,可见老太太对其宠爱程度。

但宋归鸦也并非恃宠而骄的人,按照平时,菜都已经上齐,人也该来了,可今儿却不见踪影。

正值壮年的镇北王胡子一吹,“这丫头,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王妃淡淡瞥他一眼,“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是被谁惯出来的。”

老祖宗自然是惯着,但王爷身为一家之主,除了在兵法武艺上对她严苛以外,其余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算变着法子的宠溺了。

以至于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精通些琴棋书画也就罢了,竟还仗着聪慧,一股脑将那君子六艺学了个十有八九,差的那一二竟还都在一个“礼”字上。

一度让气质娴雅,出嫁前曾是大胤第一才女的王妃感到头疼。

镇北王一脸讪讪,朝长子投去一个暗示性的目光。

然而宋青临却风度优雅地端坐在桌前,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瞧见。

镇北王:“咳咳,青儿以为呢?”

宋青临:“……”

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万般无奈之下,宋青临索性破罐破摔,“蘅儿性情甚好,在外无不夸赞,都是父亲母亲和祖母教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