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会怀疑政府,为什么贪官污吏可以占着左安县十来年都不走,像路县长这样的好人,却只干了短短三年就要被免职?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想得明白,上级应该也想得明白。
但免职通知依然下来了。
路昭心里就知道,这事没有邓组长说的那么简单。
也许是处于避风头、保护他的因素,也许是有处分他的因素,也有可能有贺委员那一帮人的搅混水。
他这一免职,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工作干了。
可路昭即使心里清楚,也没有办法。
他只是个小虾米,被撤掉了“副县长”这个帽子,就再没有职权能为百姓做事了,只能任凭处置。
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深刻地领悟到,任平飞叫他爬高一点的苦心。
可现在也没法弥补了。
邓组长派了四名战士护送他一路回京,两天后就出发。路昭便简单地做了工作交接,收拾了行李,走出留置处。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暴雨。他背着旧帆布包,拎着皮箱,被四名高大的战士护着走出县委大院,就看见了外面路边站满的老百姓。
路昭愣了愣,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脸庞。
他想起来,自己的免职通知应该是要公示的,贴在了大院的公告栏里,老百姓们就都知道了。
大家看见他走出来,就纷纷开了口。
“路县长,您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