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眼底充斥着血红,手中力道紧了许多。
苏妧不肯退让,姣好面容之上都是泪光。
不仅如此,她的泪,不是为他而流。
陆砚瑾倏然将剑甩开,解开苏妧腕上的金链,拉起她径直离开。
对着从安丢下一句,“将人关起来,不给吃喝,却也不准他死了。”
从安领命,将崔郢阆的嘴堵起来,而后直接将他带走。
苏妧拼命地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不论她有着怎样的动作,陆砚瑾的大掌十分坚硬,没有半分的松动。
也不知陆砚瑾要将她带去何处,苏妧只知道走了许久。
陆砚瑾一脚将门踹开,而后让苏妧进去。
动作看似粗鲁,可他却一直紧紧护着苏妧,没伤害到她。
苏妧四处看着,却发现,房中悬挂的,都是她的画像。
有从前她在王府之时练字的画像,也有她做刺绣的画像,还有许多,她噙着淡笑,站在院中的。
苏妧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从前之时,她只在陆砚瑾的书房之中看到过。
那时画像之上的人,还是纪漾。
苏妧沉默,陆砚瑾将她放在椅子之上。
“十年前,天下大乱,我父亲是大儒,宁王为挑起战事,所以杀害另外几位大儒;当时,我正随着父亲从西南边境回上京,不想路上遭遇刺杀,父亲死在我的眼前,我跳入水中,不知去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