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等了许久,终于看见有抹身影从瑞岚院走出。
他恍惚之间,仿佛看见陆砚瑾的腰间挂着一个荷包,虽是看起来有些泛旧,可绣工也能看出是好的。
结合方才王爷是从何处出来的,从安几乎一瞬就可以确定荷包大抵是王妃留下的。
陆砚瑾看见从安,又恢复往日平静,“有何事?”
从安只道:“王爷,有人近来,也在调查苏府的事情,好似,要带走沈姨娘。”
陆砚瑾黑眸倏地朝从安这处看来,脸上遍布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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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妧身上丰腴许多,不似才落水时被救起的样子。
大氅裹着她周身,看不出她原本的身形,却仍可从姝丽面容上推测她姣好的身姿。
女使将窗推开,外头有丝凉风吹进来。
本是想要关上,可苏妧却抬手对她道:“不必,就这般罢。”
在船上待得久了,许是还有着身孕,将窗户开着还觉着清爽些。
女使笑着说:“前些时日姑娘吐得厉害,这段日子才稍稍好些,怎得又开始摸上绣品了。”
苏妧看着绣篓之中的荷包,闻言倒是有些害羞,“闲来无事,好不容易不吐了,一直闲着倒是难受。”
女使没再阻止苏妧,“听公子说,大约还有半月就到宜阳了。”
苏妧唇边挂着淡笑,手摸上小腹。
那时船只行至码头,江珣析蹲在她的跟前询问她的意见。
她从未改变的心思在那刻突然动摇,话到了唇边如何说不出。
不知是因为怜惜腹中的孩子,还是因为她不愿从此以后再也做不成母亲,苏妧只是哭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