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江淮君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不其然，敖湘接着说道：“喜欢一个人就要直白，直接告诉他，就算被拒绝也不放弃，只要是龙想要的，想尽办法也要得到。要是像娘娘他们一样瞻前顾后，是会闹矛盾的。比如之前娘娘和江先生约会，因为没有约定时间，互相放鸽子就……唔唔！”

江淮君猛然捂住敖湘的嘴，他有一瞬的无语，仅次于在教科书上看到他和夫人互放鸽子误以为对方不爱自己了气呼呼闹分手的故事，仅仅有些许对曾经那个辗转反侧、内敛含蓄的自己感到羞耻。

那个时候，湘夫人为了寻找他的踪迹，在北渚之上从清晨到黄昏游荡了整整一天，幽怨的排箫吹了一遍又一遍。而他在夜幕中幻想与湘夫人约会后要搭建椒房邀请众神参加婚礼，最后看着清晨的晨光心灰意冷。

作为类似于花童一般兴冲冲给湘夫人拉舟的飞龙，敖湘见证了这一切，然后被他天真懵懂的往外一传，被人类写成祝词每每祭祀都要打扮成湘夫人的模样，用她的口吻诉说其中哀怨与缠绵。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最是有效。

——湘君每一次都会来。

湘君怎么可能忍心让深爱着的湘夫人再次从日升等到日落？

哪怕是人类祭祀的祝词，他也不愿让故事中的湘夫人凄楚落幕。

但江淮君自觉自己已经进化了，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不想面对这段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