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听到有好吃的,敖湘眼睛亮了,不住抱怨:“那些西方人吃的乱七八糟,真的难吃死了。”

“这次我要吃个饱!”

庚辰只是笑笑,带着他们坐上黄包车。

现在这个时候,全国都没几辆车,全靠人力的黄包车走。

四周都是一种又破旧又新式的感觉,在老旧的建筑里夹杂着新式的建筑,百姓还是那么苦,难的人衣不蔽体甚至沦落乞讨,普普通通的就艰难讨生活,好一些的就是学生穿着校服读书,或者穿着长衫马褂。

三人身上完全新式的衣物实在惹眼,又是异发异瞳,看着就是外国老爷,只是张口就是纯正的中国腔,叫人听了都不由愣住。

殷许的衣服实在讲究,英伦西装三件套披着风衣围巾,皮鞋光滑噌亮,金色的钟表链从胸口垂下,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其他两个也不逞多让,敖湘穿着短裤高邦靴,身上是最近很流行的侦探小披肩,衬衫上坠着很多宝石,头上的小礼帽斜斜戴着又娇俏又可爱,像是哪里来的小王子。

东媖则是小西装,手上带着一块银色钟表,胸口插着一朵蓝花,又优雅又从容,清冷的外表像极了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看着他们三人这样,饕餮身着暗色长衫,手拿折扇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几位先生在外面过得不错。”

“哪里不错?简直苦死了。”敖湘对此大倒苦水,发誓:“这次回来再也不出去了。”

庚辰连忙搭声:“不出去的好,不出去的好。”

把桌上的菜往他们面前推了推。

不知为何,吃饭的时候他突然起身,绕过屏风小心翼翼的牵出一位美人。

美人穿着清大袖,长长的马面裙拖在地上,不似清女那般梳着燕尾,长长的头发扎成垂落的发髻,头上簪满了红花金钗,颓靡又艳丽,像极了开到盛极的花朵,憔悴的面容却似即将枯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