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想着,没回答他的疑问,只微笑着温声轻柔道:“安北离云州有千里之遥,来去颇为耗时,既成打算何时回去复职?”
她眸中水光清透,坐在窗后微仰头看着他,笑容温婉又恬静。
余既成的心刹那凉下来,眸光细碎暗淡,再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这点。
——她从未爱过他。
她从来只把他当成弟弟。
哪怕先前随他游玩跑马,欢笑嫣然;哪怕他先认识她,与她相处上十年。
余既成心头蓦地涌上不甘,想问他到底哪里不如郁清珣,郁清珣到底有哪里好过他?
可他不敢,他清楚自己与郁清珣之间的差距。
“我给大都护去信说想调回云州,大都护同意了,过些日子会有兵部调函下来,阿姐……可是嫌弃我碍事要赶我走?”余既成收起心思,笑着回问。
唐窈诧异,没想他会要求调回来。
“调回云州……对你没影响?”她眉头蹙了蹙,轻声劝道:“你还年轻,去往安北若有战事还能夺个战功,云州虽处于西北边域,但前有嘉关雄关,西沙等小国又早已俯首,数年未有战事……”
“安北有大都护坐镇,也安静得很,与云州并无太大不同。”余既成没听这劝,面上带着笑,如玩笑般道:“阿姐是想我离开?”
唐窈抿嘴没答,眼睫轻垂下来。
如果是郁清珣的话,他绝不会如此。
他们两人间差别太大。
唐窈沉默了会儿,终是抬头笑道:“你想留下来那便留下来吧。”她话语浅淡,平白带了丝疏离。
余既成听出来,想说什么。
外头陡然传来声音,郁棠郁桉飞奔着进来,“阿娘阿娘,阿爹来信了,还送了好多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