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不报视为欺君之罪,可诛九族,那江南知府如此行为,可不是杀头就可以解决的。”元景淡道。
若是一个人得了好处且不被制裁,那贪婪的人性就会不断放大直到一发不可收拾,当察觉到时已经成为了不可往回走了。
恰是此刻,楼下竟是弹起了古筝,那丝竹之声尤为悦耳,整个楼中喝酒吃饭的都将目光投向了台搭子,处于上方的雅间三人也齐齐看向了那台搭子。
一女子蒙着面,尤为妩媚,坐在台搭子中央,十指抚与古筝之上,时而高荡,时而低沉,霎时好听。
陈哲时常来,倒是听习惯了,瞧着对面二人,尤其是坐着仅说一句话的元景,笑道:“辰兄这是对美人感兴趣了?”
沈澜一脸看戏的模样,不说什么倒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清酒。
元景哼了声,不满道:“凡尘女子怎比得上我心中之人?”
拿着酒楼中的琴师同他的王妃比?这世上谁人比的上?拿着比倒是贬低他家的寒秋了。
陈哲没想到对方心有所属,自知方才玩笑开的有些过,“不知辰兄心有所属,照着辰兄模样,那定会将其迎娶过门的。”
元景却是不搭话,陈哲也聊了个没趣,又同沈澜继续聊起了方才的事情。
越是聊的深,了解的越深,直到玄月挂起,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离别之时陈哲手中还拿着醉月楼的酒瓷,对着被背着走的沈澜晃了晃手,满脸通红:“澜兄,若是有空可来找我,我在额……在陈宅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