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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进退不得,要么子母蛊分离,他们两败俱伤,要么天天欢好,那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哎,王,你说我该怎么办?”

嫚雅心里发凉,身子几近瘫软。

老土司王一死,她母亲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去,扔她一个人留在恩施,什么依靠都没了,最后还不是任由人宰割。

木锋被嫚雅一声‘王’喊得很满意舒适,勉为其难安慰了句,“陆则琰活也不是不能活,那个汉人大夫,看起来医术挺不错,你就别担心了。”

嫚雅举手哀求:“木锋,你念在你我二人曾经的关系,巫医就没办法帮我把蛊转给随便哪个下人么。”

她真的再也受不住折磨,自从引蛊之后,日日只要不欢好,她就没办法睡着。她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恩施人,还以为情蛊只对男子有作用,被木锋诓骗的埋了虫,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蛊毒哪有那么容易种,你既然夜夜难眠,还和别的男人试过交欢,就知道引得之后,子蛊和母蛊便只认对方,哪有那么容易转移。”木锋皱眉,他自己还心烦着,不想再与她多废话,“好了好了,总之,你盼着王爷蛇毒尽快清,还能多活几日吧。”

苏果蹲在角落,听到的就是这些。嫚雅和木锋汉话,吐蕃语,恩施话糅杂在一起,她半懂不懂地偷听完,思考了阵,站起来停顿在原地又默念几遍,怎么猜测都是她方才想的那层意思。

她越想越心悸,脚步时快时慢,摇头点头的,差点撞上药房的门槛。

苏果记得秦素棉以前曾默认王爷中了蛊毒,奇怪的是他从来都对治蛊之法遮遮掩掩,他自信满满地说王爷绝计不会有事不像作假。两毒相承,不可能会不危险,要么是在安抚她,要么,秦太医早就知道了方法,不告诉她就是因为法子太过猎奇!

噫,这般一想,秦素棉有时候的吞吞吐吐都寻到了根据,苏果越想越真,眉头也蹙的越深。

“苏果!”

秦素棉正在捣药,一抬头,发现小太监傻乎乎地站在门口发呆,双眼无神,嘴巴却念念有词。

苏果听到叫唤猛地回神,见是秦素棉,脸上刷的就红了,仿佛被看穿了心事。

“秦,秦太医。”

“嗯,你杵在门口干嘛?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秦素棉以为她是回房去休息,不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他被迫在这给王爷捣治疗外伤祛疤的药,苏果能睡还不去多睡。

“我不困你这,是给大人用的吗?”苏果现在看到草药就想问。

“嗯。”陆则琰那种人,骄矜的连道疤都不肯留,就晓得使唤他。

“王爷他还在里面,他醒了?”

就没昏迷过,何来的翻醒,“还没呢,放心,他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