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你两岁的时候看到怪物从井口爬出来,我怀疑你看到的人就是跌进井口的你母亲,两岁正是记忆混乱的时候,你当时又发烧生病,说不定忘记自己母亲的长相了。”
“梁父又是失明,连大厅里有没有其他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妻子换了一个人了。”
弥什怕梁砚行冲动,语速飞快地将最有可能的线索如实相告。
说完后,她不敢再看梁砚行了——她怕看到他惊慌无助的表情,怕看到他手足无错的模样。
于是说完这一可能性后,弥什立刻低头,看着地板不再说话了。
没多久,一声轻笑响起。
是梁砚行。
弥什惊讶抬头,正好看到他眉眼弯弯,一脸无奈但又忍不住的浅笑。
梁砚行和弥什站得近,一低头就看到她的发顶,没有想法,他的身体如本能一般抬手摸了摸,
宽大手掌接触到发顶毛茸茸触感的瞬间,无论是弥什还是梁砚行都愣住了。原因各不相同,一个是觉得熟悉所以愣住,一个是觉得无礼所以愣住。
罗凡德挤过来,直接把两人分开,像柱子一样直愣愣站在中间。
他看了看弥什,又看了看梁砚行,脑子里劝自己对方就是个npc,嘴上却还是醋意满满地说:“干什么?当我不存在?”
托罗凡德的福,半尴尬半暧昧的氛围被打破。
梁砚行轻咳一声,强硬回到话题:“你这个“我母亲不是我母亲”的假设几乎没有可能性。”
他轻笑一声,说:“父亲虽然失明,对声音却很敏感。如果妻子换一个人,就算嗓音再怎么像,他也能听出各中差别。不存在妻子换人也不知道的情况。”
“如果你父亲知道,但是没说呢?”弥什不死心反问,她的怀疑始终落在梁母身上,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