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熹小小一只站在那里,像个无辜脆弱的小花瓶,随时会被人摔碎。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却被其他孩子那样厌恶排斥。
躲在墙角后面看到这一幕的虞家伟,心脏像被人捣烂似的痛。
后来的虞楚熹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爱交朋友,总是独来独往的。
童年的那些经历,到底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虞家伟轻叹了口气,没再提过去的事,只是慢慢劝解道:“那你要先问问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欢,如果是的话,就学着主动去靠近对方,感情这种事,还是要双向奔赴才能有个结果,总是让对方主动的话,他总有一天也会累的,好好把握现在,别等真正失去后再去后悔。”
虞楚熹安静的听着父亲的话,没再说什么。
这样简短的聊天,难得的敞开心扉,跟父亲交换了彼此心底最深的想法,听着父亲最后的劝解,她像是做了一次内在的清洗,逐渐去污,逐渐照见内里的清凉。
亦或像是修剪花盆里的枯枝乱叶,去除杂草,去除枯黄的杂叶般,剔除掉了她心里已坏掉的。
甚至腐烂的枝叶。
内心开始变得明朗,也开始慢慢打开了盘踞在她心里多年,甚至一直逃避,且乱成一团的结。
在父亲那里待到九点多,虞楚熹才离开。
她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准备返回自己的工作室。
路上没怎么堵车,但因着距离有些远,还是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
深冬的夜已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