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顾意识到不对劲,想起来时宋父说的话,心一凉,想掰开他的手好转身查看他,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他攥得指节发白,极为用力。
“宋壶深。”她怔愣,心里空荡荡的,着急的拍了拍他的肩,先前冷酷的面孔荡然无存。
她温柔而变扭,安抚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环在腰上的手一点点收紧,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一分一秒过去,凝顾顾不上自己被抱得骨头发疼,只知道她几乎快要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凝顾颤声,唯一一只能活动的手抚在他的后背,一点点安抚他,“张嘴,呼吸,听话。”
时间仿佛骤然按下暂缓键,过了好久,她颈间一阵阵传来轻微的气息。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因为尊严,因为如山坚毅的品质,但宋壶深为了爱她,早就舍弃了这些东西。
她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顺气,察觉他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缓。而后,一滴泪滴落在他和她肌肤相亲的颈项处,初时感觉冰凉,后来才感觉烫在心间。
宋壶深哽声,一抽一噎,情到深处嘴都变得很笨,把话说得磕磕绊绊,语气可怜。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没有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你从未想过我,没有因为我不在你身边有过任何不安,我却因为听见的有关于你的某件事情瞬间崩溃。你不要我,轻易就把我扔了。我那天只是看见你跟他走了,我慌,才会忙里忙慌的搞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要怎样跟你好聚好散。”
宋壶深在颤抖,情绪在崩溃边缘徘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