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一直在关心她的病情,偶尔托人送药过来。外公听闻她厌食症,之前久食白粥,心痛外孙心中郁结与美食割裂,时常在手机上给她发信息,劝她生活美好,多多吃饭。
没有人提起跳舞的事,也没有人提起回南荔,更没有提起宋壶深,凝顾一直在安安静静地养伤。
某天,家里阿姨整理冬天的衣物入柜,她正打嗝停不下来,阿姨给她递了挑链子,银色的,五孔一格。
指腹摩擦着小螃蟹,她连打嗝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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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顾行深夜两点的飞机飞北绥,看了眼时间,想着也睡不了多久,就叫了几个朋友出去吃宵夜。
刚刚在酒店洗漱过,许顾行没穿正装,而是休闲裤加宽松版型的衬衫,倒有几分以前纨绔的模样。
身边坐着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另一个一身冲锋衣。
这三个人坐一桌,风格各异,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难以调和。
许顾行:“你们两个家里不是有妹妹吗?怎么会不知道送什么给她呢?”
西装革履的那个靠在椅背上,耸肩,“我妹不用我操心,每个月账单都会打过来,哪用得着我去问。”
一身冲锋衣的那个,掏出烟点燃,没什么表情,像是没听见他说话。
西装革履又说:“你就别想不开问他了。他家那个妹妹可不兴收他礼物,他没把人整到沟里就不错了。”
冲锋衣冷哼了一声,瞥他一眼,“我要是没送她礼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蠢。”
许顾行掏了掏耳朵,轻啧一声。
没一个正常的,他是有病三更半夜不睡觉,才来找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