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做父母对子女也会有嫌贫爱富的劣根性,许家爷爷奶奶尤其喜欢大伯家,连带着过年都爱住大伯家的大别墅。许母尤其讨厌这点。
但许家宅子多,各家都是在自家守岁,大年初一才过去大伯家的吃团圆饭的。
饭后,照例受红包,说吉祥话,再听长辈吹一会儿牛,然后年纪大的凑一桌该搓麻,年纪小的出门玩鞭炮,什么都不干的就凑在一起嗑瓜子看春晚。
许家孙辈人多,几个大的哥姐都结婚了,爷爷奶奶顾着逗曾孙,也没有太多规矩。
而凝顾自小就是个小透明,有人搭话就笑着说几句,没人管就寻了个墙角,跟陶桃煲跨国电话粥。
陶桃没回国,忧心江岭的爷爷奶奶过年冷淡,家里连个十二点放鞭炮逐年兽的人都没有。俩人越说越惆怅,凝顾答应她,初五比赛完就去江岭看她们。
讲完电话,回了温挽几个人的拜年信息,就看见了卢烟树新发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带来定位,已经不在国内。
估摸着到时间回家了,想起来,可蹲久的腿一动就是一阵蚂蚁咬。凝顾缓了会儿,低头,看见脚踝上的脚链。
脚链每隔五孔,就吊着一个银色的小螃蟹,横行霸道的很。
“隔这数蚂蚁呢?小朋友。”
凝顾闻声抬头,一个穿衣服不好好穿,非把衬衫扣子解到底,然后在里面穿高领毛衣的男人。
“堂哥。”
“怎么还是这么生分。”许顾行挑眉。
凝顾垂眸,笑了笑,我可是一个跟亲爸都不熟的人,我跟你熟络什么?
“我可是冒着被催婚的风险来给你送压岁钱的。”说着,许顾行掏出一大沓红彤彤的红包,挑来捡去,选了最花里胡哨的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