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凝顾抬手摸了摸额头,那块纱布早就换成了创可贴,没人问起她都忘了,没想到宋姨一见面就注意到了。
指尖摩擦着创可贴粗涩的一面,她淡笑:“练舞嘛,受伤也是难免的。”
“你妈妈常常跟我说起你,说你比赛又拿了奖,她可高兴坏了,有女儿继承她的衣钵。你妈妈刚进舞团就一直拼命,一直到后来退出,都是拼命十三娘,如今看你这么优秀,也算不枉费她为了生子退下舞台。”宋姨说话时,眼神卸下刻意的探究,反而像看得意晚辈般,带着欣慰的意味。
说完,怕自己有劝学的嫌疑,有补了句:“不过你别学你妈妈,拼命可不行,得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凝顾怎么会不懂这话的意思。
她的妈妈爱她,她当然知道,只是这种爱太有分量。
她不动声色,只是笑着点头,“让阿姨多记挂了。”
“你呀,小时候长得太可爱了,惹人记挂倒是真的。”宋姨开着玩笑,继而又叹息,“宋壶深从小被爷爷奶奶宠着,性子被惯坏了,脾气也古怪,这些年宋壶深在南荔也闯了不少祸,多亏有你这个姐姐照顾他。”
一种近乎遗憾的语气,让凝顾一怔,好像宋壶深这个人,已经让她失望了一样。
凝顾当作是自己的错觉,“深深很乖的。”
她语气认真,不再像刚刚那般礼貌的周旋客套,是真的在认真为宋壶深解释:“是真的,他也一直在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