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心上, 他算是知道“撩动我的心弦”的什么感觉了。
草, 跟猫挠似的。
“姐姐。”
“嗯。”
“姐姐。”
“说。”
他轻啧, 喉结上下滑动,压着嗓音有意诱惑, “姐姐,以后睡前都给我打电话吧。”
“你不做人?”
“......”
“那我给你打。”
四下安静,一声轻笑带着电流传来,凝顾摸了摸耳垂,始终闭着眼。
“我还要做人的。”
“靓靓。”
凝顾果断挂了电话,又往被窝拱了拱,陷入沉睡。
在花与叶的间隙中,月亮挂在枝头。
宋壶深觉得失策,不该大半夜打电话的,搞得睡不着。
夜深三更,还在想凝顾为什么说还要做人。
*
深夜,凝顾做了个梦,在痛哭中惊醒。
她梦见了一件很久远的事。
醒来后,泪珠就不顾一切的涌出来,再大颗大颗的落下。
凝顾起身,拉开窗帘,窗外很暗,什么都看不清。
似乎在下雪。
书上说,下雪的声音是簌簌响的,但真正下雪的声音微弱到没有。
正是因为这样,雪花一片轻轻落下,落在每个人心里,听到的雪声都不尽相同。
因为生病了很麻烦,她看着雪落,不敢开窗,怕有风徐来,雪撞满怀。
凝顾灌下了一大杯凉水,看了眼时间,显示凌晨四点。
*
隔天,雪白落满城。
她起了床,果然一双眼睛肿的不像样。
幸好家里没人,不然还以为她在许家过得多不好,费人口舌。